三难君

#书素发糖，或许ooc#
#素素表示前辈一声不吭就入魔劣者要吓哭了T^T#
#书大表示我的错，给你顺毛。#

第二日，一页书却不曾如往日一般去莲塘边诵经。
素还真不免有些奇怪。
无论是当初的梵天还是如今的一页书，都是一个十分严谨自律的人，绝不会无缘无故缺掉早课修习。
是发生了什么事么……？
素还真心底莫名的不安，一页书明明还房中，他却觉得前辈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远。

素还真颇有几分心惊的站在莲塘边等着一页书出现，结果却首先等来了替任一页书的镇守。
“三身果报自凡根，六界因缘无了痕。善逝从来非本相，枯荣生灭尽空门。”
一声超脱诗号，素还真讶然望去，便见威严金影正踏过云渡山的地碑，缓步向他行来。
“久见了，素还真。”帝如来颔首一礼，言语间与素还真竟是颇为熟悉。
“佛首久见。”素还真拂尘一甩弯腰回了一礼，笑意温润，“云渡千年，自此地离开之后再次来此镇守的，佛首倒是第一个。”
“哈，能令你觉得惊讶，吾便不虚此行。”帝如来玩笑了一句，随即开口问询，“禅房中不见一页书的身影，他去了何处？”
“前辈……”素还真心底不安愈重，不由轻舒了口气强行将之压下，温润道，“前辈尚在房中，素某去唤他。”
“嗯？”帝如来一声轻咦，他了解一页书，因此不免有了几分诧异，但见素还真已转身，便将疑惑暂时按下。
素还真定了定心神，压下心底的不祥走去一页书的房门前轻轻敲响了门：“前辈，佛首前来接任镇守了。”
“吾知晓了。”
前辈的音色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，莫名低沉了几分。素还真漩眉微皱，尚不及深思，便见一页书推门而出——
佛珠猩红，袈裟染墨，额间朱砂被墨色梵咒代替，一头金黄舍利亦不知所踪，换做了黑发凌乱飘拂，狂乱而恣肆。
法相如魔。
云渡千年，这种场景素还真见了不知几回，甚至就连身后的佛首曾经如来化鬼，亦是被他亲眼所目睹。
因此，这种法相的改换代表了什么，素还真再清楚不过。
素还真的面色一瞬惨白，整个人变得摇摇欲坠起来，身形竟将溃散；额间魔砂的却是晦光大盛，魔气缭绕漫溢而出，牢牢的将他的灵识稳固下来。
素还真张了张嘴，向来温润的声线克制不住的发颤，一句呼唤几近呜咽：
“前辈……”

“佛友方才可是将素还真吓的不轻。”池畔小亭内，帝如来端起茶笑着对一页书道了一句，“当初算上入魔，吾在此住了将近百年，不曾见他有过如此失态。”
“哈。”一页书如今的眉宇间不见了往日的沉静平和，尽换了逼人的凌厉，黑眸内一片深沉，言辞却依旧条理，“不曾了解他之重视，是一页书之过。”
玩笑过去，正事重提，帝如来抬头将一页书的魔相认真看过，音色里添入了几分肃穆：“佛友心意既坚，帝如来便不再多言，只是以魔铸佛凶险难说，好友一路小心。”
“凶恶艰险，阻不住一页书，”一页书垂目为自己重斟了一盏大红袍，一环反印梵文烙在苍白的手背上，显出了十分的妖异，“若吾失败，便有劳好友除魔了。”
“职责所在，义不容辞。”

一页书送了帝如来离开云渡山，回身看着素还真依旧脸色茫然的站在小亭旁边，不由叹了口气，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。
“前辈……”素还真立即惊醒过来，一页书魔相再入眼底，顿时让他有了悲哀之色。
一页书觉得，自己再不进行解释，这朵莲花一定又会把他自己绕进去困到死，妥妥的。
“当初帝如来回归佛乡，佛法进境令人惊异，”一页书慢慢拍抚着素还真的脊背安抚着他的情绪，“吾了解到一二详情，便自请来云渡山镇守。”
一页书的举动十分轻柔，素还真感受到一页书的安抚，心绪渐渐从纷乱中冷静下来：“所以……前辈来云渡山，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入魔证佛？”
一页书阖目点头。
素还真觉得自己的额角隐隐有些跳动，自有意识以来第一次有了涵养即将耗尽的感觉。他抬起头瞪着面前这个前辈，心底愤愤不平，脑海中百种思绪千般吐槽呼啸而过，最终交杂成了一行大字：
所以劣者这段时间的挣扎和惊吓到底是为了什么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