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我以此心观明月,三千天华尽东流)开始接单恰饭啦。

#前段时间那个命冠AU的脑洞,今天再翻没忍住小修了一下#

#然后没忍住给补完了结局#

#emmm感觉稍微有点刀了……#

“莫扎特?”

萨列里停下了钢琴的演奏,看着一脸委屈闯进琴房却又一句话不说的金发天才。

刚刚他所弹奏的是当年他与莫扎特合写的咏叹调,由他们二人共同的朋友达·彭特所作词,为了欢庆一位女歌唱家的疾病痊愈。

“大师……”莫扎特的表情更加伤心,他忍不住直接扑过去抱住了萨列里,“大师,对不起……”

“您为什么要道歉呢。”萨列里安慰的拍拍他的背。

“……我杀了沃尔夫冈——那名反英灵。”

“有什么关系呢?您是莫扎特。”

“可那是您的愿望!”

……那是您的……让我复活的愿望……

有什么关系呢?萨列里想着,又安慰的拍了拍怀里的人。那又不是真的。

只是自己总是忍不住沉迷其中罢了。即便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个幻影,依然欲罢不能。

自己永远是这样,矛盾又软弱,恐惧前进也害怕后退,只肯畏畏缩缩的站在中间等待着,等到了两边都失去,再开始深切的悔恨。

这么想着,萨列里叹了口气:“您想要什么呢,莫扎特?请说出来吧,没有人能拒绝您的恳求。”

“……您会难过的,大师,您还会痛苦。”莫扎特把自己的眼泪蹭到萨列里的肩上,悲伤的像是自己在经受。

究竟是怎样的痛苦,才得以召唤出这枚被污染的圣杯?

又是怎样的不安与悔恨,才会在愿望实现后仍然深刻地铭记着自己的死亡,清醒的将所有一切都看作是假象?

明明这是您的愿望……您的愿望!您却固执的不肯相信,以至于连万能许愿机这样强大的力量都被阻碍,甚至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固有结界。

您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……莫扎特死死的抱着怀里的人,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。您是该有多痛苦啊……您该有多痛苦!

萨列里犹豫了一下,抬起手摸上他的一头金发,轻轻揉着:“没什么的,莫扎特。痛苦与我宛如密友,我早已经习惯了。”

莫扎特一口咬住萨列里的肩,拼尽全力将喉间的哽咽憋回去。

莫扎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,他想说大师您怎么能这么残忍,要让我亲手将您再推回地狱里去。他想说大师您看我们即将第二次分别,您却还是不肯亲口承认您爱我。他还想说看在上帝和爱的份上,大师我求您一定要多善待自己……

但最终,他只是深深地呼吸了几次,然后开口喊他:“大师。”

“请您把圣杯给我吧。”

他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哭腔。


最后的最后,还能有什么呢?

莫扎特毁掉了圣杯,与御主一起返回了迦勒底,时间线因此而恢复正常。

沃尔夫冈·阿玛迪乌斯·莫扎特,这名天才的音乐家,死在了1793年的冬季。而安东尼奥·萨列里则挣扎于痛苦中,继续活过四十余年的漫长时光。

他不会记得相关圣杯的任何记忆,地狱无边,因此不存任何一点救赎与安慰。

莫扎特记得这一切记忆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沦于地狱,无法给与任何一点援救。

还能有什么呢?什么都不会有。

一切都回归原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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